早前有篇文章,说的是人工智能会怎么毁掉人类的各种可能与猜想,看到各种与自己生活息息相关的场景,很有意思。回到光上面,其实夜深人静的时候点根烟对着月亮(是的古人据说常常这样就写出诗来了)的时候,并不难想象,生活中我们需要的东西其实不多,但人越来越牛逼怎么办?于是,我们的生活一直都在和科技发展“搏斗”:生活水平提高了,我们会创造出忆苦思甜去农家乐吃野菜;自动化程度高了,我们会创造出火爆的DIY避免四肢五官退化。所以,每一个大规模的迷失背后,总有智者是会通过启动反省模式,为大家打通一条让大家忽然觉得“啊呀,的确是有点过了~”的道路,这条路叫做:不忘初心。
早上见一篇微文谈智能灯,谈到该灯有做爱模式。这使我想起上个月一位圈外人跟我聊的智能产品,他说自己的智能系统可以感知床上是在做爱还是做俯卧撑。
互联网+就一口袋,什么都往里面装(窦林平语)。迄今为止这只口袋装了些什么东东?我看差不多没有什么能超然网外,除了床笫之事。不曾想,时至今日床帏亦将失守,情趣用品从此喜添新丁——情趣灯。
也对,成天价谈论什么光艺术光环境,颇似在股市飘红的季节里谈论什么主义,很崇高,很清纯,很煞笔。装还不如直接干。在指印王时代,颜值和色度能让手机屏幕上留下指印,就像国民老公脸上的唇印,闪耀着满满的自豪。互联网+的本质其实就在这里,简单而赤裸。所谓互联网思维,所谓触电结网,说白了就是:装作崇高秀下限。
十年前还在帝都漂着的时候,因为某个项目跟清华杜大凯、鲁晓波、陆志成、马泉、苏丹、方晓风等一干老师混在一起,总共十多人的团队,经常在一起瞎侃。有一次苏丹提起的话题是过度设计。我是个大学校门朝哪开都不知晓的乡下人,对艺术界一无所知,白脑好记,“过度设计”这个词瞬间就烙在我的脑子里了。
图:日本·函馆,世界三大夜景并非刻意雕琢的结果。
照明圈的过度设计
照明圈的过度设计,并非中年发福,而是天生雍容。按照肖辉乾老先生的观点,中国户外照明以一九八九为元年。不过那段时间照明发展还算淡定,直到十年后的世纪末年,户外照明才开启超频模式。我那时候介入户外照明,当时就发觉照明的问题是多而非少。多,并不仅仅是灯具数量上或光通总量上的冗余,还在于灯具型式、光线色调、光斑语汇的杂乱,更在于见缝插针、无处不照、无处无灯等无所不用其极的作法。
我承认自己也有过度设计的案例,但是,不多。不是因为先知先觉,只是因为我是穷孩子,不敢铺张也不会铺张。昆明世博园中国馆是我平生第一件作品(其实只是照明改造),这首秀就奠定了我的设计风格:谦卑和退隐。
图:昆明世博园·中国馆。
当然熟悉我的同仁会说,你个张扬的老道跟谦卑有毛关系?呵呵,书法界盛行字如其人之说,其实是骗人的,不信看看赵孟頫去。我是不知人情世故之圆滑,但我的设计的确是低调的。甚至为了方案的低调,高调地抛弃投光灯,特意设计了T8光源的线性洗墙灯以便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