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读者可以首先看一下的附录的文章,再来看看正文。其实议论的多了,我们也就发现了,无论我们去抱怨我们手里的书籍,我们的导师,我们的社会环境,我们能看到的网上资源,有多么的差劲,有多么的不符合客观常理,我们依旧得努力坚持去做一些正确的事情,事实上,在这种环境下,做点不一样的事情出来往往很不容易,需要把自己的心境一点点沉静下来,把功利的心情丢到一边,拿起我们可以参考和阅读的材料,细细的体会和阅读,然后形成一些自己的看法,在合适的时机能够把正确合理的想法表达出来。
其实就像文中所说的那样,培养一个熟悉整个系统的全面的系统工程师,成本不菲。火箭是这样,汽车也是一样,虽然面对的环境有所不同,前者各位苛刻,后者的本身的数量和使用者不同的使用情况可以体现出千奇百怪的故障和错误。这就需要,很多个人负责把自己的该负责的东西整透,然后将每个部分协调起来,建立系统性的协调模式(绝对不是吵架)。
在NILABVIEW的最新的文中,表达了对于后辈们某些失望。但换个角度,哪个时期不是由一群新的大学生,靠着既有的知识,和年轻人特有的热情和想象力,开拓进取的呢。缺的其实是工程师的严谨和设计开发的概念,并且有效的表达和普及这种方法。在既有的现实条件下,如何去尽可能提高和规范设计观念,提高预备役工程师的设计能力和严谨态度恐怕是工程师这个圈子共同的话题。毕竟,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协作,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X一样的队友和领导。
1.全世界都有长官意志,很多的概念车都是领导拍脑袋想出来,下面的人做的很好看,实际上都不具备工程价值。为了车展而车展,因此陆续去黑国内的厂家是不对的。
2.累计各种失败的和不完善的工程实践,实际上可以规避很多的风险。比起收集别人的成功的设计经验,经过逆向工程反演,最后验证,短期可以提高设计速度,长期而言在独立研发的时候,缺乏决策能力和经验数据库,在全球同一平台上的竞争将死得很难看。
3.10 月份,同事去了杭州车展,国内推车的速度叫一个快啊。但是按照目前手头上看到的和试过2个的数据,这些东西在社区里面是可以用的,拿出来卖绝对是坑人的(或者说短期内可用,半年内看人品,一年内……)。作为一个试制品,进行不断的测试和优化零配件和系统结构,才是正道;为什么所有的企业都来掺合一下,并且搞出一个产业化的大局,并且制造一些不成熟的产品,让财政和老百姓去买单,充当新能源行业的小白鼠呢?百思不得其解。
附录(转载——卫星几件事):
一、
当年中国要造第一代卫星,孙家栋先生67年分去,70年就要发,他说“绝对来不及“这时候文*已经开始,连生产元器件都不知道该去找谁,“单位领导刚接受任务,单位已经散了。”他说,“行吧,咱把汽车改平板车吧,就象长春汽车厂那时候最重要的是把底盘做出来,发动机装上,有方向盘,最多旁边安个框框,这个大卡车就开出去了”。
这卫星的任务就是一定要飞上去,里面的科学探测仪器都没有装。
关键还有一点是必须要能地上的人看见才行。
那么大老远可怎么看啊,后来只能在卫星上装了个闪闪发光的大气球“套在**火箭上,**火箭跟卫星速度是一样的,只是分离以后在后面跟着,气球做成3米的,3米的发射的时候把它压扁了,压扁了它就不影响直径,上天以后拿气瓶吹起来,那个气球也抛光。”
地上的人看见绿光闪闪激动的呀。老人家一乐“那时候北京天气还比较好,现在我估计污染这个情况……”
但最难的事儿还在后头,就是卫星上要装毛主席像章。
孙先生说“因为卫星里不是有很多仪器吗,仪器都平常戴着像章,毛主席大像章,有时候戴得很多,表现对毛主席尊敬和忠诚。”
我问:“多大?”他说:“大大小小不一样,甚至整个仪器面板顶上都做,都是专做的,做得很大,这样的话影响重量。”
我问“多沉?”
“那阵谁也不敢拿过来秤一秤,那会敢秤么?但是总的来讲重量也影响,另外影响温度在里头,因为面板好比隔热什么的都影响温度”
到发射前,他实在绷不住了,一夜没睡,狠下心去找周恩来总理汇报。“说不好这个问题是很大的,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因为这么大的事情整不好上天以后质量出了问题,那是天大的事情。”
“他怎么反应呢?”
“我们在人民大会堂的一个会议室,好像是一进门的河南厅汇报的,他说这是我们人民大会堂,所有的会议室政治空气都非常严肃的,绝对不会把毛主席像章或者是毛主席语录随便挂一挂,我相信你们的产品也能考虑这个问题。”
这样回去才拿了下去。
二、
他一生难忘1974年,说起来仍然泪光闪闪。
“那阵在昌平,也就离火箭100米左右,挖个很深的地下室,地下室为了防爆,是个球形建筑,很厚很厚的,快发射以前它有个钢门,那个钢门也都关上,只有指挥员有个潜水艇那个潜望镜,往上一推,上面出来一点就看一点。”
发射完有二十多秒,指挥员一个人看着潜望镜,他们只能看着指挥员,“不一会他就有表情了,好像是有点坏了。”
来不及张口问,就听“咣”一下,地下室里震得受不了,这时候人不允许出去,他只感到心里受了很大刺激,等门开了,往外一跑“一看见的时候,简直是在那个沙漠里一片火海,那个心情简直是,大冬天,脑袋里好像完全空虚了,不知道想什么东西,甚至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三天三夜,所有的人都在大沙漠里一块一块找,“有那个螺丝钉也好,小线头也好,冰天雪地,11月底了,你想想大沙漠里头大家一点点扒,把所有的一块小铜板、一块小线头,都把它收集起来,我们叫掺和,回来以后大家在一块认账,说这一块小钢板是我的。线头是你的。”
最后找着了,是控制系统的一个导线受震断了造成的。
三、
有几次他差点昏过去了。
其中一次是因为卫星上了天后出事了-----太阳能电池快烧坏了。他现在说起来直笑“因为搞能源系统的,是第一次参加设计太阳能电池,非常认真,想尽一切办法满足用户的要求,他尽量选他家里所有更好的太阳能电池,在这个面积里头给你输出的电量远远比他答应的高得很多。”
而且人家为了不贪功,也没向他们交底,脸上都是一副“绝对保证你够用”的慷慨神色。
等卫星上天以后,太阳一照,就发现了电量发得比原来多得多,就像咱们手机,拿高压来充电的时候,它一会就充得特别快,就热了,一热了以后原来它那个电池在基数设计的时候没想到温度能这么高,规定的最多不能超过30度。
他眼看看电池温度一直升到五六十度----蓄电池一烧坏,整个能源系统就完了。
他想了一个主意-----调一下卫星,让它偏一偏位置,就照不了那么多太阳了,温度就低了。但是卫星调整和太阳的角度原来有个极限,相当于卫星有一个眼睛专门看太阳,假如说超过了以后,人家眼睛看不见太阳了,回过头再找太阳找不着这麻烦也大了。
“所以这里头就有个决策的问题,所以你是怕丢了卫星呢,还是怕把太阳能电池烧坏?”已经没时间开什么会,来不及向上汇报了,就他决定先调卫星。
执行的人员拿了张白纸,上面写“孙家栋要求把卫星调五度。”
他就这么在底下签了自己的名字。
四、
孙先生是嫦娥工程的牵头人之一,八十一岁了,说完几个事故,他说不要因为嫦娥二号的成功引发盲目深空探测热。他说现在提的方案都很多。“比如说现在有的主张上月球,有的主张上火星,还有人认为上火星有点太慢,是不是咱们飞的更远一些。”
他理解这样的热情和想象力,但他举个细节说什么都必须把基础做好。“好比说我有些东西,希望火箭力量更大,把我送出去,从另外一个角度,你能不能把飞行器这个东西,能不能把它做小一点,做轻一点,这对火箭来讲,压力不就小一点了嘛,这两方面到了一定,有结合点,这一点办成了。但这个东西,你要把它做轻,把它做小,谈何容易?”
我说有人会觉得现在有钱,只把火箭往大里做不就成了么。
他说当年就是因为这个理念吃了大亏,“我们一批大学生来了上千人,热情很高,给领导提建议,我可以搞什么样的,搞更大的,我当时感觉到很简单这个事情,干完以后一发射,二十几秒就掉下来,就这么简单一件事情,原因什么呢?我们太没有经验了,所有系统和系统之间互相的关系,没整清楚。我把发动机可能研究的比较清楚了,搞控制系统的,搞箭体怎么回事,都整清楚了,但这些东西互相间的关系没整透。所以个别地方都改一点,一改完以后,互相间的关系失去平衡, 所以一上天以后出现了问题。”
“任何东西,”他说,“不符合你自己能力水平一下把这个步子跨大了,中间有很多经验你不知道,这一步一定要花学费的,学费花了,你也没买着经验,相反得等回过头来再从小步走,完了再一步一步发展,要实事求是,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引了一句话,是当年失败后他的前辈对他说的,一句我们从小听到大的话,却常常付出巨大代价才懂,“学写字,要先老老实实学正楷,正楷学好了以后,你再学行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