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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5月3日，著名做空机构蝎子资本(Scorpion Capital)发布关于纽交所上市量子计算公司IonQ的做空报告以来，IonQ的股价跌幅已有21%。

IonQ做空事件已在国外社交媒体引起轰动。一位自称持有IonQ少量多头头寸的投资者在The Quantum Observer网站匿名发文表示，“乍一看，我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份‘报告’，它读起来更像是一个疯子的咆哮，而不是一份展示25次研究访谈结果的文件，这些结果揭示了一个（所谓的）欺诈模式。蝎子资本可以雇佣一个有文化的人把它写成某种有说服力的形式，而不是像《国家询问报》（一份美国超市小报，这里指不负责任的媒体）刚刚发现的量子计算一样。”

“这是一份有趣的文件，它既抓住了真正严肃的商业问题，又完全忽略了技术/物理学问题。我认为它完全是由于误解了IonQ是什么或者应该是什么。我现在找不到那篇推文了，但我记得是EeroQ的Nick Farina将IonQ确定为——本质上是一家通过公开市场资助的研发公司。从这个角度来看，蝎子资本关于IonQ的绝大多数控诉基本上都是无关紧要的。”

“我们可以从采访问题中看到这份报告对量子技术现状的不熟悉。访谈者在调研提问时隐约认为IonQ是一家应该有真正的商业模式的公司，并且正在努力争取收入，并拥有功能强大的高质量产品。这不是IonQ的真实情况，而且也不应该是这样。IonQ技术的真实状况和局限性对于任何在量子计算方面有专业知识的人和任何详细阅读S-1或其他上市文件的人来说都是比较明显的。认真的投资者不应该对IonQ空头报告中涉及的任何技术内容感到惊讶。”

以下是作者的论据：

1.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认为其中大部分基本上是非问题、容易发现的，并且至关重要的是，像IonQ这样的公司的预期特征，实际上是市场资助的研发工作。”

1）一些物理学家认为量子计算（QC）是不可能的

“一些物理学家（Gil Kalai、Victor Galitski、Sankar Das Sarma和Mikhail Dyakonov）强烈反对QC的可行性和/或反对QC炒作。根据这些证据，该报告暗示所有的量子计算都是假的，不仅仅是IonQ。然而，投资者不需要对QC有任何了解就可以评估这些说法。仅仅因为这些人中有几个人认为QC永远不会成功，并且在他们的名字后面附有耶鲁大学之类的著名机构，也不意味着我们必须完全相信他们的意见。另一方有许多非常聪明的人，他们把自己的事业和声誉都押在了QC的可行性上，其中一些人还碰巧是耶鲁大学（或哈佛大学、或芝加哥大学、或加州理工学院、或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或麻省理工学院、或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教授。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洗涤。他们的论点被记录下来，但如果没有更确凿的证据，非专家不应受此影响。”

2）IonQ的QPU很糟糕

蝎子资本控诉IonQ的机器存在一些问题：

①门保真度很差，输出乱码，它们甚至不能无错误地计算1+1。

②体积太大了，不像IonQ声称的那样小。事实上，它们的大小相当于一个光学平台或更大，这取决于你认为什么是量子计算机。

③经过美化的玩具，不适合做任何有用的事情。

④完全不可靠，正常运行时间约为50%。

⑤缓慢的自动对焦。

⑥不存在任何具有32个算法量子比特的形式。

⑦永远不能用光子互连来扩展。

⑧使用太多的螺丝刀？

在作者看来，该报告在其中的几个方面（①②⑥）有损于自身，他们特别指出了IonQ投资者推介中的脚注，以及S-1中（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的普通股首次公开发行的注册申请）直接承认许多这些事情的文字。如下：

也就是说，蝎子资本做空报告所提到的上述问题都是IonQ必须提交给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的文件中的内容。作者表示，从字面上看，任何有互联网连接的白痴都可以通过搜索SEC文件来了解IonQ。你不需要成为一个老练的投资者就能找到这些东西。

此外，IonQ硬件的这些不足之处也是重点。这家公司的存在是为了尽可能解决这些问题，并在无法修复的情况下找到一条新的前进道路。

3）IonQ的交易流程和收入很糟糕

蝎子资本的报告称：

①IonQ的合作伙伴没有为IonQ机器上的计算时间付费。

②IonQ的合作伙伴对IonQ的硬件/软件不满意。

③“IonQ的收入和预订是由虚假的关联交易和往返交易驱动的，在通过SPAC上市之前创造了商业势头的假象。”

“这句话对我来说其实是无关紧要的。这些观点既相关又不相关。如果你对制造量子计算机是认真的，那么IonQ上市的全部意义在于筹集五六亿美元，为未来4-6年的认真研发提供资金，以制造出足够好的东西来筹集更多资金，或者吸引商业伙伴付费使用硬件，从而筹集资金。”

“在我看来，让合作伙伴为计算时间付费是没有意义的。重点在于IonQ有6亿美元的资金可以用来招募员工，找一些真正的技术合作伙伴，并在现金耗尽之前对QC的技术水平进行一些真正的、令人兴奋的进步。”

作者表示，“我认为这种批评是无关紧要的原因是，从理论上讲，追求付费合作伙伴和由此带来的宣传是在转移资金和精力，而不是解决那些将在4-6年内杀死公司的问题。”

2.值得关注的问题

此外，作者也表示，“尽管蝎子资本的报告提出了许多无关紧要的问题，但也有一些真正的、系统性的问题，绝对必须加以纠正，从而提高IonQ在2030年后的生存几率。”

1）联合创始人并没有真正致力于IonQ的发展

IonQ首席科学家Chris Monroe和首席技术官Jungsang Kim都以某种方式保留了他们的（终身）学术职位和大量的研究团队，同时也是公司的联合创始人，Kim教授还是公司高管和董事会成员。

作者表示，“我也认为这是非常奇怪的。长期以来，我一直假设Monroe和Kim将主要专注于IonQ，因为对他们来说公司获得了数千万美元的风险投资，这也将牺牲他们的学术实验室、研究生和博士后培养。但根据蝎子资本的报告，我的假设是不正确的。Chris Monroe在杜克大学任职，而IonQ却位于马里兰州的确有点奇怪。”

他质疑说，“从什么时候开始，作为一个市值超过10亿美元的研究型企业的高管被视为兼职工作？那些看起来很严肃的风险资本家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并决定这是好的？为什么董事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IonQ的长期成功从根本上取决于健全的技术和科学领导，投资者的财富在这一环节受到威胁，而我们却要假装这没有问题？IonQ机器的保真度多年来没有增加，这是否是最高层技术领导不足的结果？”

2）IonQ无法留住高知名度的员工

Dave Bacon、Denise Ruffner等高管在2020年底都是相当高调的，但他们基本上在1年左右离开公司，这一变动对副总裁的职位来说是相当快的。虽然他们没有发表公开声明指责IonQ，但谣言转得很快，你不会经常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Dave Bacon在这个领域有很好的声誉，所以如果IonQ能从谷歌引来他，但却不能留住他，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虽然个别人离职并不会代表什么，但他们两人在几个月内相继离开，再加上领导层受到质疑，在我看来是非常糟糕的。”

3）炒作？

做空报告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关于IonQ的新闻稿和首席执行官Peter Chapman的声明是如何对IonQ的真实“成果”（如果有的话）略而不谈。例如IonQ的一篇公关文章提到了“预计400万量子体积”。“我不确定CEO发表过分夸大的公开声明是一个多么严重的问题。该报告称，他缺乏领导才能，而且他对量子的实际知识是不存在的。”

“我认为，不断炒作的影响主要是它分散了科学家和工程师的注意力，他们的工作被曲解了。另外，IonQ真的需要这样的公关部门和CEO吗？这些是对有限资源的有效或高效利用吗？这些资源真的应该完全用于解决IonQ所面临的大量极其困难的技术问题吗？

3.结论

针对以上综述性内容，作者表示，“过去我曾写过关于IonQ估值的文章。观点是，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让它的估值远远高于目前的现金余额+实物资产，我们必须等待一些真正的、有形的进展来维持它高于20亿美元的估值。”

“鉴于此，IonQ应该被做空的想法也不是那么不合理的。不过，正如前文中提出的，如果你认为IonQ是一个由公开市场资助的研发公司，而不是一家专注于销售和盈利能力的传统公司，蝎子资本做空IonQ的许多理由基本上都不是问题。”

“我对IonQ的看法是，他们能够吸引的技术人才，还有公司创始人提供的技术领导力，足以让他们及时解决真正困难的问题（在这个过程中耗尽他们6亿美元的上市资金），推出一个可能解决真实世界问题的产品。”

“我不记得看到蝎子资本为IonQ提出过一个目标价格。但是根据已有报告本身的煽动性语言，似乎作者认为IonQ的估值是0；目前来看，这是错误的，但在2027年呢？2030年呢？我希望看到IonQ的创始人有更多的信念、CEO/公关团队有更少的炒作，这样我才会相信IonQ会存活到下一个十年。”

也许现在IonQ应该做的，是让我们看到一个32量子比特的QPU。